【白大神×鬼可云】驯养26

【白大神要带鬼可云去哪里呢?有没有猜对的小可爱?】


今天的阳光和煦温暖,后车座,鬼可云盯着窗外的风景看,掌心贴合着车窗玻璃,仿佛初次触及阳光的孩子。阳光照在邻座男人的眼睛上,隐隐发烫,车子行驶的整个过程里,白大神始终保持着沉默,他明白她太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。

驱车来到了郊外的墓地,郊外的春天似乎来得比城里还早一些,墓地已是一片青葱的绿色,清风拂过绿油油的草丛,碧绿的草叶间点缀着小小的野花,耀眼的阳光在草叶上晃呀晃的,这个地方看上去没有一点死亡的气息。

白大神牵着鬼可云拾级而上,鬼可云不明所以地打量着各式各样的墓碑,直到停在了一块青色的墓碑前,鬼可云呼吸在那一瞬间有了片刻屏息,直勾勾的看着那块墓碑上的字“父·鬼正德之墓,女儿·鬼可云泣立”,照片上正是鬼可云的亲生父亲。墓前打扫的干干净净,围着他的墓盛开着小朵小朵的白花,显然是有人在照料着。

鬼可云用颤抖的手抚摸着父亲的照片,片刻后她突然抱住他的墓碑失声痛哭起来。白大神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远处,一排排的大理石墓碑在阳光下闪着光,茂密的草叶被清风吹起了层层的波浪,墓地里安安静静的,只有鬼可云的哭声。

不知过了多久鬼可云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,白大神默默的递了一包纸巾给她,她擦干净眼泪后断断续续的对着父亲的墓讲起话来,她讲他走后她自己的生活,她和白大神之间的事情,有的事情连白大神都是第一次知道。她讲了很多很多,她的眼泪也渐渐止住了,脸上慢慢有了笑容。

鬼可云扶着墓碑站起身来说:“你什么时候把父亲的墓迁到这里的?”

白大神轻声问道:“6年前。”

她站在阳光下淡淡的笑,恍如云烟,道了一句悠远绵长的“谢谢”。当年父亲草草下葬后鬼可云就离开了老家,后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让她再也没去看过父亲,未曾料到,九年之后,竟会是他陪在她身边,为她的父亲树立起一座墓碑,留下一个永恒的归宿。

他仿佛预料到了她会这么说,淡淡地笑了下,低头在她唇边缠绵一吻,“应该的。”

清风吹动绿草轻轻摇动,墓碑上的男人微笑着目送着远去的白大神和鬼可云,他知道了他的女儿现在很好,她有了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人,哪怕她疯癫不通世事,他也愿意护她一生,只因他爱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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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时已是下午1点,吃过饭后,白大神哄着鬼可云去午睡,许是上午感情波动太强烈,鬼可云不一会便沉沉睡去。白大神给她掖好被子后转身去了楼下的书房,鬼可云的精神状态让他不敢留她独自在家,总想时时刻刻看着她,公司不去公务还是要处理的,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他已经连续阅读几十份报告,除了陪可云,尽可能压榨时间把周报告列出来,交给公司高级管理层实行。

时间流逝的很快,不知不觉间竟已工作到了晚上六点,陆嫂敲了门,提醒白大神可以吃饭了。工作暂停,白大神上楼去了主卧室,若是可云没醒,便让她继续安睡,若是醒了,正好可以一起吃晚餐,但……鬼可云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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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可云在病院的生活很规律,5点是吃饭的时间,她便醒了过来。白大神知道她浅眠,叮嘱了佣人不要去2楼,鬼可云醒来后见身边无人也不忙着找白大神,反而一个人四处转悠了起来,2楼的房间不多,参观了几间客房后,鬼可云打开了东边最后一间房门,几乎在开启房门的一瞬间,鬼可云就认出了这是她和白大神在高中时的卧室,房间的墙壁上甚至还挂着两人的高中校服。

一阵恍惚,鬼可云感觉好像回到了新楼,好几个场景在她脑中闪过,她突然有些头疼,眼前发黑,扶着门框深呼吸了几口气,等眼前的黑点散去后她还是踏进了房间。房间的摆设她很熟悉,拉开电视柜的抽屉,果真里有不少碟片,白大神喜欢看电影,尤其是老电影,以前周末的时候他都会拉着鬼可云陪他看一部的。随手翻阅了几张碟片,视线一转,居然在里头发现一本相册。

看着相册的封面半新不旧,显然是经常有人翻阅,这本相册她从没见过,借着夕阳的余晖,她打开看了起来。让鬼可云吃惊的是里面多半是自己在高中时候的照片,有学生证上的证件照,也有她所在班级的集体照,但更多的照片里她不是主角,是在班级同学照相的时候不小心拍到她的,所以照片上的她几乎没有正脸,她翻到最后一页时,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,这是她和一个女孩的合照,照片中的她们头靠在一起,笑容明媚而畅快,可是她不记得这个女孩是谁了,她笑得那么开心一定是关系极好的人,怎么就会不记得了?鬼可云头痛欲裂,就仿佛有人拿着极钝的刀子在磨她的神经。

窗外最后一丝余晖也沉入了地平线中,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,仿佛是黑色的浪潮,将她慢慢的覆住,鬼可云身上忽冷忽热,轻轻颤抖起来,连牙齿都忍不住上下轻磕着作响。

照片上的女孩在对她笑,对她说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……

她又开始产生幻觉了吗?为什么又处在了这样情形中?无依无靠,整个世界仿佛静止,惊惧的感觉太强烈,仿佛是浪潮在拍打并不牢固的堤岸,她闭上眼睛,几乎看得见那些黑色烟雾向自己推进,自我的意识一点点的被淹没其中,直到再也找不到一点点痕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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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大神踏出主卧刚想往楼下走时,听见东边传来声响,回头看见最里面的那扇房门是开着的状态,他刚刚吊起的心才稍稍回落下来,想必鬼可云就在那里。走到房门口时,看屋子里光线昏暗,有个人影立在电视机前面,白大神伸手打开照明开关,他几乎是快步冲上去,立在她身侧,问她:“怎么出来了?肚子饿吗?”

刚问完,他就愣在那里。灯光照亮了鬼可云,她的眼珠如琉璃一般,清澈透明,淡淡的看着自己。那是一双眼睛叫人生畏,像冰块似地叫人心底发冷。

白大神明明记得几小时前鬼可云的目光犹带笑意,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,如水清透。

然而现在的她,那些暖意,那些微笑早已退去了温度。她看着他,并非像是看着仇人,可是那样的眼神,依稀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,他们之间,从未有过交集。

她的声音近乎麻木:“白大神,她已经睡过去了,现在,让我走。”

白大神心底一沉,他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像往常那样抱住她,“可云,你是不是没睡醒,怎么说胡话?”  

他的手轻轻触到她的肩胛,还没有把掌心放上去,她的身体就像是触到了烙铁一样,轻轻后退一下。

白大神的脸色刹那间苍白下来,那只手停在了半空中,既不敢再接近,却又不忍离开,有什么东西掠去了自己的呼吸,只是觉得透不过气来。他小心翼翼地说:“可云,你要去哪里,你的身体还没好。”

明明离得这么近,可她抬起目光,没有流露出半分波澜,声音却仿佛遥遥传来,“你不要靠近我,我够恨你了,我如今这样都是拜你所赐,鬼可云如果没有分裂出我来,她被关的这几年怕是早疯了。”

他看着她的神情明白了现在的鬼可云是第二人格,虽然撒院长跟他说过,但是没想到第二人格会来得那么突然,白大神一颗心已经沉到了最深的深渊里,雾茫茫的,看不到一点出路。

“可云,以前是我错了,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
他屏住呼吸,在等她说话,或许只等了一秒钟,可是于他,却不啻于百年。

鬼可云挑起眉梢:“我不是以前的鬼可云了,白大神,我不爱你,还怎么开始?”

“无论你承不承认自己是可云,我都会爱你的,我会把你治好…”

话并没有说完,白大神看见她手中拿着的相册,被狠狠的掷过来,他不闪不避,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。风声滑过额发,而页角坚硬如石,就砸在了眉梢的地方,有一种类似刮骨的疼痛。

相册“哗啦”一声散落在地上,他只觉得有温热的一道细流从眉梢处滑下来,可是只滑到脸颊的地方,就已经慢慢变凉。

“你还敢说你爱我?”鬼可云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,迫得他倾身靠近她,脸颊似乎都彼此贴着,他才听清她在说,“你简直让我恶心。”

鼻间已经可以闻到血的腥味,他似乎没有顾忌到自己的伤口,一字一句的说:“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。”

鬼可云抬起目光,不深不浅的看着,她顿了顿,简单的说: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


【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让第二人格提前出来吧,以前做的孽,现在就要还,最近沉迷看台湾偶像剧,更文懈怠了,这章写得特别纠结,星期一其实就写完上半段了,下半段写到现在。。。溜了溜了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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